一下,转而双眼无神的想要找到陆司丞所在的位置,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真的再也看不见之后,终于朝着陆司丞的方向大哭出声,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而那种撕心裂肺的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决堤而来的绝望听得当天在场在场的人无一不心生悲痛。
他说,我不想走。
那天晚上,已经戒烟好久的陆司丞在医院的天台上抽了整整一盒的烟。
……
五天后,vip的病房里又一次挤满了人。
这些天,病人的情况都不是很好,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病床上发呆,不管谁来看他,都一言不发,该吃药就吃药,该吃饭就吃饭,该检查就检查,该喝水就喝水。可他就是不说话。
一坐就是一整天,像个灰败的木头人,没有任何蓬勃的生命力。
本来正在给病人检查的冉苒先是被礼貌的请到了一旁,接着一群穿着陆军常服的人神情肃穆的鱼贯而进,其中也包括了陆司丞上尉。
这是冉苒第二次见到陆司丞穿常服的样子,上次还是一张白底的证件照片。
所有的人位列一排,面对着病床上双眼还缠着纱布的男人,谁都没有言语,如同一株株笔直的白杨,翠绿又坚韧,仿佛永远向阳,寂寞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