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院子的时候,随时都能逃,那时东西少了也很难发现,不像他在公寓楼,把床上的皮褥子换了进口的溜冰鞋,第二天就被逮到。
方穆扬发现他以前常爬的那棵李子树还在,只不过已经成了公产,禁止路人采摘。
他咬着根小豆冰棍,坐在阴凉地观察过往的男女老少,离老宅不远,就是一个公园,里面的荷花开得正盛,要不是答应傅伯母给她画幅荷花图,方穆扬还要在老宅门口再呆一会儿。
快到晚饭点儿,他才从公园出来去了傅家。
凌漪也在。
方穆扬的父亲曾是凌父和傅社长的老上级,这些年只有傅社长靠着妻子根正苗红的出身战战兢兢地还勉强维持着原来的生活,虽然降了级,但比昔日的领导和同事都要好不少。
凌漪梳着一条法式粗辫子,因为她祖母的异族血统,她的五官都比常人要深刻些,连带着让人觉得她有一颗深邃的灵魂。
她如果知道方穆扬要来,一定会换个时间再来拜访。她不是方穆扬的女朋友,但因为方穆扬把推荐名额让给了她,旁人总觉得她有照顾方穆扬的义务,虽然方穆扬进医院不是为她。就连她自己,背着人的时候,也未尝不于心有愧。
当时她觉得前途无望想要了结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