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序盯着拿牌子的那只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抬手接了过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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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室后,陆知序贴壁站在教师办公室的拐角处,捏着手里的工作牌叹气。
枉她做了好几年的职业女性,自认自己是谈判的一把好手,却居然在一个高中班主任身上栽了跟头。
倘若真放在十年前,十七岁的陆知序必定是想也不想,就会回绝老曹。可二十七岁的的这一刻,她却只是盯着老曹指甲缝里的粉笔灰看了半天,到底还是把那个“不”字咽了回去。
心软就心软吧,校园记者再尴尬,也是故旧时光里的老故事了,没什么好值得成年人惆怅的。
陆知序既认真又苦恼地替自己做了一会心理建设,好半天才说服自己接受现实,将工作牌塞进口袋,慢慢踱步离开教学楼。
放学路上异常安静,她在教师办公室待了将近十分钟,全年级的学生都几乎走了个干净。
难得安闲,她长出一口气,趁着夜风微微仰头,露出了一个浅淡得近乎于无的笑容。
等她再低头时,校门口立着的那个身影便猝不及防地扎进了她眼里。
月与灯交接的光影下,校门边的那一点树影婆娑而又静谧,陆知序微一偏头,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