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个三千米吧。”
沈斌险些被他平静的语气呛了一口。
他打初中起就认识晏行川,从小到大,晏行川都是一贯的成绩优异、相貌出众,无论走在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唯独性子里不知怎么带了一点天生的倨傲,虽然不算孤僻不合群,却也实在不是个乐意参加集体活动的主。
“难不成是我小人之心了?”沈斌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一反常态的晏行川,提笔在报名表上写下他的名字,默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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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了期待,每天三点一线的高中时光就过得分外快速起来,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运动会就开始了。
这日早晨,海城一中陷入了一种难得的喧闹之中,全校近百个班级列队成方阵,歪歪扭扭地在嘈杂的音乐和人声中勉强走完了开幕式。
陆知序挂着记者牌游离在方阵之外,边摆弄手里的相机边痛骂那个三天前一时昏头、被老曹带进了坑里的自己。
海城一中历年的运动会,都会安排几位校园记者记录比赛情况,工作颇为正式,偶尔还会有地方电视台来访,学校因此特意配发了一套颇为正式的记者服。
衣服本身倒是没有什么,浅蓝衬衫配及膝格子裙,纯棉的布料下百褶裙被熨烫得一丝横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