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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她的好与不好永远都是暗戳戳的,有时候心情不好,就冒一根小小的刺出来扎她一下,扎得还很有分寸,在她没来得及叫疼之前,他就会妥帖地收好所有的爪牙;偶尔心情好上一点,他也会克制不住心里那根蠢蠢欲动的幼苗,向她透出一分外人从没有见过的温柔。
陆知序从前在公司里和晏行川吵架时,只觉得他喜怒无常,然而这一刻,她看着眼前人的神色,却好像终于读懂了他心底全部的惶恐。
对着她这样一个眼里永远也看不见别人心意的人,进退维谷和取舍两难,大约是他这十年来最常见的心绪了。
这句“害怕”就这么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晏行川凝目看向陆知序,忽觉自己的心尖被针轻轻扎了一下,又酸又疼,只剩满腔的情意还在打转,汩汩不歇地流了出来。
他屏住呼吸,将陆知序从眉看到眼,目光不错:“你昨天晚上撂爪就跑,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以为我惹恼了你,你恼羞成怒,这辈子都不想理我了。”
“来你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你要是不肯给我开门,不想跟我说话,甚至不愿意继续跟我同处在一个屋檐下,想方设法也要从公司辞职,我该怎么办——我甚至想,你如果真要辞职,那我要么就跟你走,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