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又不太一样,陆知序从前见他时,只觉得他年少的时候既锋锐又张扬,眉眼还没有完全长开,就已经带了不可一世的自傲。
可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天光太好的缘故,她再看向晏行川时,总觉得他眉宇间好像又存了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仿佛再多他看两眼,就会被他眼里折射的光芒灼伤。
陆知序错开目光,不知怎么想起了晏行川在会议室里质问她的话。
那时他问她,是不是觉得他只是一时新鲜,总有一天他们是要分手的。
她当时没敢直面这个问题,这会儿再想起来,她才终于听见了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
是。
她确实觉得他们走不到最后。
她并非不愿意相信晏行川,她只是突然觉得害怕。
陆知序想,或许父母暴躁且失败的婚姻早早就化成了一颗种子,种进了她心里,她从幼年时起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发展一段健康关系的能力。
她会被打动、会下意识扑向有光的地方,甚至还会对在乎的人做某种意义上的妥协,但她并不会爱一个人。
陆知序一个人在日出中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一旁,晏行川静静瞧着熹光升起,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天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