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周朝终是走了上去,轻轻拍了拍他那个表哥的肩膀,两人之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再然后,宴会厅被清场。
在那场闹剧过后的五年间,薛幼菱曾用尽了各种手段缠着周朝,问他那天晚上到底在周佞耳边说了什么,周朝却一反常态将嘴巴闭得严实。
后来还是薛幼菱几人拼了命将他灌醉,才套出了话,可是问了出来之后,她们几个发小却奇迹般当做从来都没听过一样。
周朝说,周佞声音都在颤。
颤着说,不是我。
他说,周朝,你相信我——
真的不是我。
周佞常年沉堕于涉嫌感强烈的极限运动,也最爱淋漓尽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飙车,他手不抖、声不颤,面不改色,甚至沉醉其中。
就是这么一个人,变了脸色,一脸无措,声音都在颤着,对自己表弟说:
不是他。
他说,阿月要怎么办啊。
阿月要怎么办。
室内沉浸于死寂。
薛幼菱偷偷瞥着关山月的神色。
她的回忆只说了一半,该隐瞒的事情,一句都没说。
后半段的事,只说到关山月扬长而去后,周佞就一改常态,染回了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