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关山月兀地抬眼,像是嗤笑:“我害怕?”
可周佞却看穿了她嗤笑下想要掩藏的东西,语气稳稳:
“你刚做噩梦了?”
关山月笑意渐敛。
周佞的目光落在她那有些凌乱的发丝,又转到了她额前明显是湿润过的碎发上,眸光有些闪烁:
“你一直在梦魇吧,关山月——”
“你怕,怕江家那个小丫头午夜梦回,责怪你,为什么不帮她报仇。”
好像有什么在滋生、在发芽、在破土而出。
关山月第一次没有遮掩眼底下汹涌的波涛,她直直地看着周佞,冷声:“周佞。”
“你不用这么叫我,我又不害怕。”周佞定定地看人,“这不是你的错,你明明知道……”
他顿了顿,到底是将语气放软了三分:“关山月,你明知道,江令迢不可能会这样怪你。”
北城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的江令迢,是北城那一圈纨绔中最乖的那个小孩。
关山月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只是面上扯笑:“你还真是勇气可嘉。”
“我只是懂你。”周佞也笑了,只是笑得眼底满是莫名的意味,“因为,关山月,我们是同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