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压抑的低呼瞬间响彻了宴会大堂:
“——周睿文啊。”
周睿文微微抬起下颚,就这么看着台上的人。
周佞却半分惊讶的眼神都没有,四目相对,目光碰撞间,是台上的周佞以俯视的姿态落下字句,笑了一声:
“四叔。”
角落处的关山月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周睿文笑着,他本身气质温润,可那狰狞的疤实在挽救不了,看着吓人,他啧了一声,颇为讥讽地开腔:
“周氏六十周年的晚宴,怎么不见我那大哥呀?”
宾客们的眼神飘忽。
“四叔,你这两年是去哪儿了啊?”周佞像是没听见一般,只问,神情认真,“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找了你好久。”
周睿文垂眼冷笑了一声,只是再抬首时仍是挂着笑:“我这哪儿能让您找到呀——周氏董事长,居然为我这么上心,实在是我的荣幸。”
“瞧您这话说得。”周佞面色不动,只垂眼看人,“您可是我亲四叔啊。”
周睿文只笑,笑意渐冷。
现在在场的人哪怕蠢如薛幼菱,都看出来了不对劲。
周睿文,是周佞父亲的弟弟,排行第四,曾是周父最得力的手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