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泪水就这么落了下来:
“妈妈知道当年对你的伤害很深,可是乖囡,你知道妈妈……妈妈当年也是身不由己呀!”
关山月就这么看着她,眸色越来越冷,比窗外夜风更寒,她兀地扯笑,满脸讥讽:
“您要是身不由己——那这个世界上,就不该存在这个词了。”
魏舒云抽泣着,她从包里捻出一条手帕,细细擦着泪:“囡囡……”
“您知道这些年来,为什么我跟关董闹得那么僵、一句爸都没再叫过,却还肯叫你一声妈吗?”
关山月打断人的话,一字一顿,幽深的瞳孔寸寸扭转为空洞,无波无澜,充斥着浓雾的荒芜:
“就是因为我知道当年您不容易——”
“知道魏家倒台您难受,知道您苦苦支撑着关夫人这个名号有多辛苦,知道您怀着孕流产是多大的伤害,正是因为所有的所有我全都知道,所以这些年来,我还肯叫你一声妈。”
“可这并不代表,您在背后做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魏舒云微怔。
关山月冷声,心就像一个被紧紧拧死的空洞,只剩下零星的、熄将要灭的余烬:
“当年明家倒台,关家成了商圈最大赢家,几乎吞并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