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说:
“还是应该说,你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到,兜兜转转,差点绝后的,竟然是你们自己呢?”
魏舒云颤颤,而周佞的内心却波涛汹涌,他那双眼底下,满是死死压抑着的痛意。
他在心疼。
关山月几乎是在魏舒云面前挖空了这些年深藏心底的所有,她语气平淡,无波无澜,可目睹了全过程的周佞却满是痛意——
他没有错过关山月一丝一毫泄露的不稳,没有错过她死死握紧的双手,没有错过她几乎嵌进肉里的指甲。
他比关山月更痛。
那些漫长的岁月里,关山月是怎么独自支撑着走过来的?
他的阿月——
到底有多痛啊。
周佞唇瓣轻颤。
神造世人,却只凭腐朽塑就关山月,而她偏生顽骨,翻转庸俗浑噩,直至暮色掩盖,才泄出底下三分荒凉。
她死命压抑着的、在心底叫嚣着的片片好像都在说——
你看,神明从不爱我。
关山月在一片死寂中偏头望窗,她落下最后一句,极轻,可弯弯绕绕却满沾自嘲:
“如果当年死的那个是我——当年该死的那个,分明是我。”
你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