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冰窖,连呼吸都疼:
“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就那样死了也挺好?”
关山月沉默。
“可是阿月,在这五年里,我有那么一次,真的怨过你——”
周佞将头埋在人的肩膀上,似乎是这样,才有一点实感:
“可并不是埋怨你的离开。”
在周佞终于坐稳周氏掌权人这个位置的时候,他站在周氏大楼的顶层俯视着整个北城,看着携卷着漫天橘黄色的夕光,周佞整个脑海里来回回荡的只有一个名字——
关山月。
他手里捏着一张飞往加州的机票,第无数次想奋不顾身地去找关山月。
可周佞不敢。
他知道关山月在疗伤,知道关山月一定会回来,知道关山月回来后想做什么,甚至于只要周佞想知道,就一定能事无巨细地知道关山月的一切。
可周佞不敢——他选择让关山月独自一个人疗伤。
然后自己为关山月扫清北城的一切障碍,等关山月回来开启她任何方式的计划,而每一个计划,周佞都打好了草稿,并为之做好了保障。
他守着这里,等关山月回来。
“可是我唯独没有想到,阿月。”周佞哑哑,“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