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身后旁观一切的关山月。
很奇怪,少女如同那些油画的肖像一般,红裙乌发、肌肤如雪,像是在一群淡彩里衬出了惊心动魄的浓艳,就这样锁住了周佞的目光。
周佞看着那群人把周朝架走,看着关山月全程不语,脸色淡淡,可眉梢上总归是挂了几分笑意,她就这样看着人玩闹,自己却像是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太过相似的人,总归是能察觉到对方的想法的。
后来那些日子,周佞觉得自己像是见鬼了一样,明明之前从来都不会遇到,可在那次之后,周佞总能在各种各样的地方莫名看到有关关山月的一切——
她有最潋滟与最娇滴的喜怒、有最寡柔的心尖、和恣意的夏浪。喜怒哀乐,嬉笑怒骂,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个总会是关山月,她最能捉青春的影、捕焦灼的风、网扑腾的鱼、烧遍野的花。
可周佞却每一次,都能看出关山月那双眼下压着的波涛汹涌,与自己一般无二。
常常有人在私底下厌她疯,厌她骄横,说她张狂无礼、说她傲慢狂妄,说关山月就是个疯子——
周佞知道,对这一切的评价,关山月都心知肚明,面对薛幼菱她们的愤怒与维护,关山月却总是轻笑一声,像是与自己无关一般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