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吠确实难听,但何必跟狗计较。”
但周佞状似无意地从周朝嘴里套出这句话时,他那双向来融不进世间一切的眼里,好像晃了那么晃。
周朝很容易被套话。他宣扬青春就是要热烈,于是每回都醉得七荤八素地回来,抱着周佞扔下的抱枕,就那么絮絮叨叨地将今天发生的所有都仔仔细细地说给周佞听。
然后周佞就那么听着,他坐着暗色的床单上,像温暖的巢穴,将灵魂也包裹住,周佞的眼在昏暗而晦涩的灯光之下流转,在周朝彻底醉昏过去的瞬间,好像有些什么东西——
是连他自己都辨不明的情愫,在肆意流淌。
周佞好像就这么,以旁观者的姿态,参与进了关山月的人生。
所有人都说,关山月拥有一切,即便受了点苦难,可现在不也过得好好的吗——可是周佞从不这么觉得。
她像是被强行渲了彩的白,是童话中古塔堡垒上的莴苣公主,没有人看见,她连长发都被剪尽,被拿去抵押的,是鲜明的爱。
狂妄肆意是关山月加在自己身上的皮相与枷锁。
实则她只剩冷漠。
而这一切,都被周佞看在眼里。
当年刺青店前的初遇,不是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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