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当上奥运冠军就感觉到危机感在加练了吗?”
声音从冰场顶灯照不到的黑暗中来,随后是下楼梯的声音,熟悉的身影从阴影里走进光照的范围,被照亮的还有他刚刚吐出的青灰色烟雾。
“波特兰俱乐部也是不许吸烟的。”何焕说道。
盖佐满不在乎笑了笑,掐灭烟头捏在手里,“我想‘教练很高兴又见到你’是更好更有礼貌的打招呼方式。”
“我想直接在冰上给学生指导是更好的教学方式。”何焕只是嘴上不肯服输,但事实上他自己也清楚,在心底,经过两个人在国内分别前的对话,他对盖佐的敌意已经冰消雪融一大半,甚至还有点为能得到曾经世界冠军的肯定而窃喜。
但还嘴还是要还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乖乖听话的。
盖佐吹了个大概是“可给你厉害完了”意思的口哨,大大方方亮出背后一直拎在手里的冰鞋,场边席地而坐边换边说:“希望我现在教还来得及帮新晋奥运冠军再次征服世界。”
他语气从来都是阴阳怪气的夸张,何焕早就不见怪,只当上课前硬核调整心态的方式,在心中背诵普法知识来平息怒火。
冰鞋难穿,然而职业选手们精于此道都很熟练,盖佐也不例外。他很快穿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