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天才。”何焕没有笑,他认真起来有那么一点可怕,正常人会有的犹豫迟疑已经彻底在他的眼神语气中消失,一个人明明作出这样大胆猖狂的决定,但语气却平淡的就像打算今晚吃什么一般顺其自然。
盖佐朝他鼓鼓掌,远处有行人听见声音朝这边驻足观看,河边有夜晚归来的水鸟扑棱翅膀的声响。
何焕忽然想到一个疑问,他一直以来很想问的问题。
“教练,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有没有后悔过为花样滑冰付出这么多?”
盖佐愣住了。
“安德里安给我讲了一个关于俄罗斯芭蕾舞蹈家乌兰诺娃的故事,他说她的自传里写自己是苦累的驮马,挡好眼罩,拉着沉重的车,只能看见眼前的路,这就是她毕生的舞蹈事业。他说这个形容很像我,但我知道,宋教练曾经说过我们两个有点相似,你在被拿下‘眼罩’后重新再看自己走过的路,会后悔吗?”
“我很后悔。”盖佐的回答很轻,像他口中四散而逃的烟圈。“这个答案会不会让你失望?”
何焕摇头,“我没有资格失望,我只是单纯好奇这个答案,因为这个答案我自己现在还不能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