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瓶,里面是绿色膏体,瓶身印的是看不懂的外文。枝子用手指抹了一点,涂在皮肤上,凉丝丝的。
“这个是青草膏,很管用,要是再被咬,就涂点这个。”
“好。”
“睡吧。我熄灯了。”
床不大,将将够平躺下两个人。
木架床,不知传承了几代。枝子不敢乱翻身,怕吵到廖阿姨,手掌叠在肚腹之上,规矩得像雕像。
乡下还有点好处是,夜间没城市热。床边搁了台风扇,它有些年头了,转起来嘎吱响,就很凉快。
枝子这一天很累,伴着这阵细微声,还有廖阿姨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熟睡过去,绷紧的动作也松弛下来。
廖阿姨见她睡着,动作轻柔地替枝子盖上薄毯。
大清早,六点左右,公鸡啼晓。
在陌生环境的第一晚,枝子睡不踏实,被吵醒了。她蹑手蹑脚地换掉睡衣,下楼。
奶奶和姑姑也已经起了,坐在屋外剥花生、筛豆子。她们看到枝子,惊讶:“这么早就起了啊?睡不惯吗?”
枝子撒了个善意的小谎:“我平时都这么早起。”
“小泽得睡到日上三竿去了。”姑姑搬了个小矮凳过来,“坐。”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