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打——”
眼见着牧文俊就要冲进房间里,手里的鸡毛掸子径直往他脊背上落,牧南屿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埋下了头。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出现。
反倒是身体猛地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股混杂着淡淡水汽的薄荷香味儿涌入了鼻间,冷冽清爽,又莫名叫人安心。
“牧叔叔,您先别打他,小屿逃课的事情可能是有误会。”
牧南屿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白景潭棱角分明的下颌和突兀的喉结近在咫尺。
“误会?什么误会——小潭,叔叔刚刚那下没打疼你吧?叔叔不是故意的……”
“没打疼,牧叔叔您也是为了小屿好,怎么舍得真打呢?”
白景潭松开了手,将怀里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的人轻轻推了一下,指着卫生间。
“小屿,你先去洗把脸,眼睛都要肿了。”
牧南屿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一抬眸,不经意地瞥见白景潭手臂靠近肩膀处的一道红痕。
看起来是被鸡毛掸子打的。
他抿了一下唇,迟疑地收回目光,听到白景潭不紧不缓地对他舅舅说。
“今天中午我吃坏了东西,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