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翻了个身,打算把白景潭叫起来,却只看见身边一片空旷。
嗯?!
白景潭昨天睡那么晚,今天这么早就起了?!
“白景潭——”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出口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猛地住了嘴。
趴在书桌前睡觉的男生可怜兮兮的,身上只披了捡薄薄的外套,看样子还没起,睡得很熟,像是高中数学课上被天书催眠的学渣。
牧南屿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躺着的这张大床,心知多半是自己睡相太差,把白景潭逼得受不了了,只能躲到书桌前睡。
他起身下床,打算先把人叫起来,让他到床上再睡几个小时补个觉,手刚碰上白景潭的肩就觉得不对劲。
太烫了,简直像要烧起来。
他精神一凛,赶紧凑过头去看白景潭的脸,冷白的皮肤隐隐透着异样的薄红,额头摸上去,滚烫的一片。
这是发烧了。
也是,昨天他们奔波了一天本来就已经很累了,白景潭晚上情绪波动又大,还没休息好,身体自然会受不了。
牧南屿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拍着白景潭的肩。
“白景潭,白景潭?起床了……你有点发烧,你现在有感觉身体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