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景潭在他们秘密的那块草坪上独自一人待了很久。
他早就知道了,他的父母很有可能是被他的父亲害死的。
牧南屿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窟,最后一丝幻想破灭得一干二净。
“……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我?”
电梯里白泠泠的顶光映在白景潭脸上,将他俊朗的眉宇刻画得愈发立体俊美。
牧南屿看着他缓缓抬眸,那双熟悉的,看向他时总是温柔纵容的狭长眼眸,此刻光点尽灭,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峡。
“小屿,你先松手。”
嗓音很哑。
牧南屿愣了,肩膀倏地震了一下:“什么?”
白景潭探过手,掌心覆上了他的手背,缓缓握紧,抓着他的手让他松开了手腕。
“小屿……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是我一直觉得,你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你与他只是徒有一个父子的名分在,我们家和他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你身上的。”
电梯门开了,牧南屿机械一般走了出去,不好的预感已经在大脑里发出了警报。
走出公司正厅,外头秋高气爽,温度适宜的阳光铺洒开温暖的金芒,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里,几个孩童正在追逐笑闹。
白景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