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宋信北开口,他语调有些低沉,“所以,你选裴延了是吗?”
林梦以说:“没有,我只是不想再恨下去也不想再躲下去了。”林梦以顿了顿说:“我只是原谅他了。”
宋信北艰涩开口,“那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对不对?”
林梦以道:“信北,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一件件都记在心里,也没什么能报答的,如果你想让我因为恩情跟你在一起,是对你的不尊重,我不想那样。”
林梦以嘴唇是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却还算可以,他平静开口,“每次你对我表明心意都让我很惶恐,优秀如你,没有理由对我这样一个离过婚怀孩子的男人动心,我不能再继续耽误你,所以想把话说清,我们......没可能。”
林梦以说完这一段话,只觉心如止水,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彻底封死了,从此捂得严严实实,再也不见天日。
宋信北看着他毫无波澜的面容,心却像是被剜去一块,滴落着淋淋的血迹。
他看着那白玉的面庞,看着那单薄的身体,林梦以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切都好像还跟十年前一样,像用最好的笔墨点染在宣纸上,数十年如一日地让他着迷。
不、不光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