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教室里有监控,打小学生的事没有,但让小学生捧着玩具熊,打熊的事就有。熊呢,是真打,而且那熊,她给起了外号,就叫小学生。一学年下来,也皮开肉绽了,就在她办公桌上,他要不要验物证?
嘉木知道松心脾气上来了,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松心忽然说,暂时不想见到他。
她不要什么香水,情绪上,风一阵雨一阵走了。
嘉木出门追她,一前一后,陪她走路,路上遇见镇上的人,看着他俩笑,又闹呢?
等两个人时快时慢,走了三四公里,走出小镇,松心终于发散了肝火,停住脚步。
嘉木扬声问:“松心,一个人没办法让另一个人消气或喜悦,这样也叫做自然而然的感情吗?”
松心问:“谁是一个人?谁是另一个人?”
他说:“我是一个人,你是另一个人。”
松心忽然说:“我爸不让我当小学老师。我爸在市里还有另一家酒店,他让我去那里上班。他说,我最好嫁给市里开采铅锌矿的某家二儿子,酒店就是我的嫁妆。”
嘉木更沉默了,傍晚的余热渐渐散去,青山弥漫草木香气,夏虫在唱高低不一的调。
松心说:“正月,我看你跳傩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