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转。
因为都是徒然又徒然的事。
她认真弄一碟子颜料,沾着细毛笔,给房间木窗的雕花上色,涂一朵车矢菊那样的幽蓝色,又涂一颗熟杏那样的明黄色。
直到他握着她的手,松心才发觉嘉木来了。
他轻轻拿着毛笔,替她描那些雕花。
松心问:“今天不用去飞行学校吗?”
嘉木说:“不用。”
她拿了红豆饼,递给嘉木吃。
嘉木咬了一口。
即使一个月不见面,停留在对方心里的面孔,还是无比鲜明,尤其她一见着他,就下意识做他的玩伴。
他很知道这一点,所以那么放心。
松心洗了手,吃黑里红的桑椹,低头看了看手指,伸手往嘉木的衣服上抹。
他照例轻微地炸毛一下,她嘿然一笑。
松心说:“我要去南洋贩木头。”
嘉木知道松心一生气,就会想出许多新鲜的职业。
他循循善诱,说:“那我得先存钱,给你买一艘大货轮。”
松心说:“我不想要你的东西。”
嘉木说:“小时候你看我不顺眼,也不准我从你家门口过,硬说整条路都是你家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