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心想了想,说:“教练也在的吧?”
他说:“是,让他做电灯泡。”
松心笑了。
冬天的末尾,松心就和嘉木一块儿坐直升机,他还没有攒满时长,属于试驾新手。教练坐他旁边,松心坐后排,戴着耳机,还是觉得螺旋桨发动机吵。
她应该夸嘉木是个无情的学习机器,他花时间和金钱,享受学习的乐趣。
他要办小型的书法展了。
对于一个山野寒门子弟,他蜕了好几层皮,脱胎换骨,旁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来处。
也许,还会误会他是哪个老派华侨家的孩子。
只有松心知道,他一点点修正自己的学养、视野、审美,不肯局限在短促的时间,或狭隘的天地里。
松心扒着座椅,大声问嘉木说:“我是一个合格的观众吗?”
嘉木莫名其妙,但还是说:“唯一的观众。”
她想挽住他的脖子,但怕干扰驾驶员,她还是挺兴奋的。
直升机不能往经常形成乱流的山谷开,蜻蜓一般的影子,落在平地的田野上,差不多就返航了。
松心觉得这个经验还是很新鲜的,也许她也应该试试满头扎针,检验一下嘉木的针灸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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