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人就没了知觉。
再醒来,眼前已经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妈妈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有人去门外叫医生了,她问盛夏呢,妈妈说你爸带她回家了,说什么都不肯走,你爸硬扛走的。
谢嘉阳和邓飞带着值班医生进来,说了什么陈垣听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得了急性肠胃炎。陈妈妈好说歹说把邓飞劝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母女二人,病床上陈垣仍发着高烧,范书珍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心里一酸,就要开始掉泪。陈垣哑着嗓子说:“你别哭啊。”
“我心疼,”陈母的泪不停往下掉,“我生的女儿,好生好养的,怎么现在吃这种苦头?”
“邓飞跟你说什么了?”
“邓飞什么也没跟我说,可我是你妈!”陈母边给她倒水边哭,“你抬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陈垣又心酸又觉得好笑,可是浑身酸软,笑不动,只有力气勉强扯了扯嘴角,被妈妈瞪了一眼:“你还笑!”
“我不笑了。”她缴械投降,掀开被子的一角,示意妈妈躺上来,然后搂住她的胳膊,像小时候,像少女时代的无数个夜晚,在她还会和妈妈窃窃说些知心话的年纪。
范书珍女士很久没被女儿这样搂着说过话了,两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