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月底去看爸爸的时候就带给他。从那一年四月写到第二年四月,她们都开始逐渐尝试着习惯失去盛西原的生活,来这里的频率也就没有那么高了,但是盛夏还是保持了写信的习惯,每次跟陈垣发脾气,她就把手一叉,气鼓鼓地说:“我要把你写进悄悄话里!”
“我也写了悄悄话。”陈垣说。
盛夏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了,在后视镜里和她对视:“你写了什么呀?”
“我也不告诉你。”
两个人一来一回,说话间就到了山脚下。刚下车,有人从后面跑上来:“陈垣?”
姜承敏。两年前的葬礼上,陈垣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穿了一身黑,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在场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他也不跟任何人招呼,径自走到陈垣面前,抹了一把脸,说,陈垣吗?我是姜承敏。
这个名字陈垣是听过的,因为盛西原经常提起他,总遗憾结婚时他没有到场。“是我中学最好的朋友。”他解释,“可以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好。我高中的时候断了经济来源,是他爸妈出钱供我生活费。”
之前总说有空要去英国找他玩,可一直到盛西原出事也没有去成,陈垣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就是通知他来参加西原的葬礼。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