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打工给人当保姆。她显然不是那种被生活温柔以待的女人,今年二十九岁的她,皮肤蜡黄,眼神疲惫,眉心的皱纹在孩子的哇哇大哭声里深如刀劈斧刻。
她讲的故事从第一句话开始就让陈垣想掀桌。
“这个房子其实就是姜承敏姜先生的……”她嚅嗫着,用眼神余光打量陈垣,仿佛在心里算计要把实话说到哪一分比较合宜,“他租给我的。”
“什么时候?”
“老早的事了,07年。”
陈垣笑了一下:“07年这位姜先生还在英国读博,哪来的功夫回老家买房租给你?”
“真的!”张芬妮急了,“不信你打电话问他啊,你不是有他电话吗?”
“你来打。”陈垣示意她拨号。
张芬妮越说越着急:“我只有他老的那个号码,他老早不用了,你有就你打嘛!”
陈垣不欲与她多做纠缠:“这个房子根本不是什么姜先生的,房主姓盛,是我丈夫。我现在要跟你讲清楚几个事情:第一,我老公的房子,到底是谁租给你的?第二,既然是租给你的,这么多年租金怎么算的,租到什么时候?第三,既然是租给你的,你用什么去挂牌出售的?”
房产中介从她冲进房门的那一秒开始就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