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签证问题,都不怎么回国。
“他现在在市一医院口腔科,我跟他约了下礼拜去他那里给盛夏做个牙窝封闭,邓凯要不要一起去?”
“下周我有事。”
“去看贺时雨?”陈垣的声音轻轻柔柔,仿佛在说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名。她把一盘速冻水饺下到沸水里,一阵滋滋声直往邓飞脑子里钻。陈垣等了一会儿没听她说话,回头看才发现她站在那里哭了。
陈垣关掉火过去搂住她。她抽抽噎噎地说:“我宁可他像盛西原那样死了。”
“别说傻话。”
“是真的,盛西原瞒了你这么多事,你气不气?”
陈垣当真认认真真想了一下,说:“不气。”
“你看,人要是死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不是原谅。”陈垣轻轻抚摸着她颤抖的后背,说道,“我只记得他的好。事到如今,我只记得他对我多好。”
邓飞是第一次听到陈垣用如此温柔的口吻说话,说她死去的丈夫,说她自己。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说自己对亡夫留下的这堆烂摊子毫无怨言,她应当都是不会信的,但奇怪的是到了陈垣这里,陈垣的每一个字都温柔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邓飞几乎是一下就被她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