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也不说,哪儿都不想去。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快乐、甜蜜和忐忑被同时无限放大。那时候她想,我是被那五千円祝福了吧,是的吧?阿弥陀佛,这辈子再也不口出狂言了。
面前的邓飞已经喝到烂醉,伏在桌上,喃喃地说:“你不知道吧,他早就喜欢上你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陈垣玩弄着手里的一个玻璃杯子出神,没有搭理她。
她没听到回应,用一种醉汉的迷离语气继续说:“我们去日本玩,你记得吧?在大阪碰到你。我们本来早就说好第二天去奈良的,他自己跑到京都去了,就去找你。”
“我知道啊。”陈垣低头对她笑了笑,抬手把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朵后面。
“你知道个屁。”她打了个嗝,“我要跟谢嘉阳离婚。”
“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
“邓凯怎么办,想过吗?”
她不再出声,侧躺在地毯上睡了过去,房间里只剩一屋子的酒味。
青梅酒是两年前买的,那时盛西原还在。上礼拜姚文君来家里,两个人喝掉了一半,今天邓飞大半夜来找她,又把剩下的一半喝掉了。
陈垣深深陷在沙发里,又想起姚文君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