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骞北抿唇不言。
谈宴西音色平淡:“我知道,大哥由来视我为一桩罪孽。但如果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谁不愿意声名清白地来到这世上?或许,谈振山欠你,我妈欠你,但我不欠你——我就想告诉你这。”
谈骞北看着他,微蹙着眉头,目光冷淡。
谈宴西说:“往后,我做一分,自也有谈家的一分。但也请大哥记着,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谈家的弱点在哪儿,如果我不舒坦了,同样能拖着谈家跟我一起陪葬。”
谈骞北冷眼看他片刻,“说完了?”
谈宴西笑得十足畅然:“说完了。”
谈骞北起身便走了。
谈宴西单独一人坐在这小院里——谈骞北和谈文华明争暗夺了半生的这老房子,谁曾想,老爷子在遗嘱里,留给他了。
顶上细叶簌簌,石凳上树影斑驳,夏日终末,尤有蝉声,一时起,一时伏。
此刻,他心里什么也不想。
独独的,想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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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宴西重回高位,离开工日期尚不足两个月。
他以雷霆手段,叫早已瘫痪的各个环节都转动起来,银行放款,勘察收尾,工程队召集完毕……
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