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台灯,夜里做作业学习会影响视力的借口,把房间里的灯换成了明晃晃的白炽灯。那时候是张庆安排人来帮我换灯的,她觉得白色的灯光破坏了整栋别墅的协调,全程脸色不太好。离开我房间的时候,她较劲拿走了我书桌上古典花瓣台灯。我没理她,第二天去买了个自己喜欢的塑料台灯,很便宜,花了二十来块钱,这灯摆在新中式实木桌上格格不入。
因为这事,张庆在白元兰面前委婉告状,她说不知道该怎么让我满意,她说好像不管她怎么做,我都有意见。她还学嘴了我刚来白家就和打理花园的园丁说江荷设计的院子不美的话。
她大概以为白元兰会因此不喜欢我这个个性古怪不乖巧的小孩,结果他不仅没有生气,还让张庆问问我想怎么改花园。我最终没改动江荷设计的花园,因为我妈不同意,她觉得花园都很好,她说我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不要瞎指挥。那时候白元兰都听我的,我都听我妈的,我妈听她自己的,现在我妈不在了,我只能都听自己的。
白元兰大概很清楚这事,所以看到我闯入书房打断他们的谈话,他吃惊之后,只能站立着陷入了沉默里。
沈沛霖转过身看我也有意外,当我走过去抱了抱他,他异常冷静拍了拍我的背问:“你怎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