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严肃起来,“先不说性别这事,就年纪这条,阿姨和叔叔都不能接受吧。”
叶北成目光低垂,嘴角微动,他舀着碗里浓稠的粥:“这事我想过了,等我完成这学期的工作,我就带继风回家见父母。”
季春猛地直起身子:“你说什么?”
叶北成抬头,镜片下的双眸透着坚毅:“这事不能一直瞒着,早晚要有摊牌的一天。我知道一时之间我父母肯定很难接受,可我也不能让继风和我在一起时永远躲在我的背影后。”他话语稍顿,又说,“何况我这个年纪又是该结婚的尴尬年纪,既然我决定了,那就不能后悔。”
季春听懂了。
叶北成这是要切断所有的后路。是人就会有弱点,弱点可以让人胆怯和摇摆,叶北成这么做是不想以后面对父母时自己会动摇,然后放弃陈继风。
“疯子,”季春皱眉咬牙,“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答案很明显,在这两个选择上,叶北成选择了陈继风。
叶北成叹了口气,突然想起空白的那四年,想起每日与陈继风同床共枕时的夜半时分他叫着自己的名字,想起喷泉雨雾下那双深情的眼,想起四八胡同夕阳下的少年。
他回答不了季春。
因为没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