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成慌忙地跑进急诊室,他奋力拨开人群,看见陈继风眼皮发肿,嘴角淤青,一双手还来不及清理包扎,顺着指缝滴答着血。
叶北成恍惚了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夜晚,一身血的陈继风钻进了怀里,寻求温暖。
陈继风从来都是一个张着獠牙的野兽,只是他被叶北成的温柔包裹住了,促使他毫无攻击力。一旦这层温柔被解开,他本来的兽性就会被撕裂。
警察还在盘问:“你和被害人王慎是什么关系?”
陈继风垂着头,声音很沉:“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袭击他?”
陈继风不说话。
“目前当事人还处于昏迷状态,你知道你的行为属于恶意伤害吗?”
陈继风沉默,沾着血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陈继风,”警察继续盘问,“回我的话。”
叶北成走上前:“我是他哥哥,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陈继风闻声缓慢地抬起头,他和叶北成的视线对上后有匆忙地移开,忐忑地不敢去看他。此时此刻他脑袋中一片混沌,两个小时之前,他在教室里对王慎出手,在对方一声又一声的惨叫里挥拳。
王慎的惨叫和拳拳到肉的闷声互相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