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送回了云顶。
章珣一路上都在想,家庭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最微妙的群体关系,一旦不注意分寸,就会让一家子人看起来那么的貌合神离,程家如此,章家也不免于俗。
吩咐李姨做饭后,程澍将章珣带回了卧室,章珣在程澍转身准备去浴室时猛地抱住了他。
“程澍……”
“我在。”
“你冲我发脾气好不好?”章珣乞求他。
“不好。” 程澍捧着他的脸,用指腹擦掉了他脸上的泪痕,“南黎骨灰的事,觉得我应该知道,但又不敢告诉我是么?”
章珣呼吸发颤,他闭上眼,轻轻点头,又掉下两行泪珠子来。
“好了,不哭了,” 程澍温声,重新抱他,“再怎么替我惋惜,南黎的骨灰也不可能恢复。”
“我怕你接受不了,”章珣终于开口,带着沙哑的哭腔,“我真的怕,我怕你为这件事倒下去,我又什么都做不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 程澍说,“陵园那块地本来就是双 *,我原先是想,等你从卡萨回来就劝你把妈妈的骨灰葬在那儿,谁知这中间我又耽误了几年。”
程澍今天但凡是说出口的话,都像在章珣心口撞钟,一遭下来,让章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