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安稳度日,大都归功于娘家兄长的照拂。崔氏与兄长相依为命,感情深厚,在她看来,女儿应该也向着他这个舅舅才是!
苏瑾瑗面色一红,垂下眼眸。“瑗儿也担心舅舅的……”
崔氏见她总算醒悟,于是又开始絮絮叨叨。“此次南下赈灾,你舅舅吃了多少苦头,光是鞋袜都穿坏了好几双……如此劳心劳力,承爵是他应得的!如今,却为了那劳什子的破账本被问责,他冤不冤……”
“底下的官员欺上瞒下,与你舅舅何干?你舅舅只是失察之罪,又非案犯,凭什么要被褫夺爵位!”
“承爵的旨意是圣上下的,如今却又要收回去,如此朝令夕改,岂不叫人耻笑!”
说到后头,崔氏竟是连皇帝都埋怨上了。
“母亲!”苏瑾瑗生怕旁人听了传出去,慌忙的打断了她。“母亲慎言!”
崔氏心头烦闷,想要宣泄,一时心直口快说漏了嘴。经苏瑾瑗提醒,这才回过神来。好在屋子里伺候的都是她的心腹,没人敢把话往外传。
“此事尚未有定夺,母亲也莫要过于忧心。锦衣侯府也是殿下的母家,殿下不会不管的。”苏瑾瑗柔声的安抚。
这话,算是说到了崔氏的心坎儿上。“是呢,贵妃娘娘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