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灭了,只余下一个又一个虫族的奴隶营,在沙虫肆虐过后的土地上苟延残喘地生存着。
这个小小的畸形社会的最底层不是奴隶,而是那些,带着肮脏血液的孩子。
同为奴隶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他存在的憎恨,那些高等虫族用一种嫌恶又带着新奇的眼光看着他。
“居然不是畸形。”他们肆无忌惮地指指点点,蛇囚竟然能听得明白。
大多数带着肮脏血液的孩子都生成一副半人半虫的可怖模样,只有蛇囚这个幸运的家伙,生下来就四肢完整,和寻常的小孩无异,唯独身上蛇形的花纹昭示了他的不同。
他凭着这点特殊获得了生存的权利,成为高等虫族闲暇时作乐的对象。
高等虫族虽然长得像人,但本性残忍血腥,蛇囚不止一次听他们大肆谈论着折磨奴隶的新花样。
他埋着头沉默不语地跪趴在一旁。
“我听说三军那个星球比我们这儿好玩多了,真倒霉,分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没办法,上头让我们看着这些家伙,他们还活着一天,我们就走不了。”
“你说……”
声音骤然压低下来,“我们干脆把它们全部处理了,再跟上面汇报是感染了瘟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