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涔微微一笑,说道,“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等我吃完饭就过去。”
小黑屋的四壁并不是真的墙壁,想撞死是不可能的,也无其他利器可以自虐自|残,唯一需要防治的便是发疯,殷涔慢悠悠吃完饭再慢悠悠走过去,这么一天一夜,祁言之毫无动静,必定是在静观其变,他大概怎么也料不到,他的好徒儿才过了一天就要什么都招了。
殷涔命人开了门,然后一袭黑衣端坐在囹狱审讯房等着,烛火通亮,赵纶被特卫架出来时用手挡着光亮,好一会才拿开手,眯着眼看清了四周。
殷涔与他隔着三丈远,平日里雪白的一张脸此刻在审讯房内又多了许多冰寒,赵纶不免打了个哆嗦。
特卫又端来一张凳子,让赵纶坐好,他已双眼浮肿鬓发皆散,脸上胳膊上都是自己自|虐抓出来的印子,到底是书生,关进去才一天一夜,看着就跟老了七八岁似的。
殷涔转头示意了下,让右边坐在案几后的世英局文职特卫开始记述。
“听说你要见我?”殷涔淡淡开口问道。
明明是他审讯,但说得却是自己求着嚷着要招供,赵纶这会子恢复了半分心智,知道他根本已无退路,平日里的倨傲此刻半分也无,沙哑着嗓子回道,“对,你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