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浓重的红终于褪去,时间开始继续流动,一切缓缓舒展开,成了松软的一团。
温梦从廖维鸣的拥抱中跌落,仰面倒在枕头上,剧烈地喘息起来。整个人因为缺氧而眼前发黑,特别狼狈。
廖维鸣到底是潜了几天水,比一直坐在办公桌前的温梦多运动了一些,体能上显得游刃有余。
他欠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瓶矿泉水,侧脸问她:“渴吗?”
温梦心里憋着一股气,干脆摇了摇头——渴也是他害的。
廖维鸣了然地点了下头,随手拧开瓶盖,假意要一口闷:“好吧,那我可全喝了,一滴都不给你留。”
几天不见,这人还是这么可恨。
温梦不再废话,把瓶子抢了过来,咕咚咚灌下去。
廖维鸣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嘴角扬起。那是一个接近透明的笑容,漂亮的眼睛弯起来,甜得往外淌出蜜:“你这几天是不是特别想我,觉得没我不行?”
一旦恢复正常,廖维鸣这人属实是有点厚脸皮。
温梦听到这句话,突然顿住了。
手里的矿泉水瓶在不知不觉间被喝空,清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冷却了身体。重逢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