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涯苦笑着摆摆手,“先进去说。”
进了正堂,母亲四平八稳高坐主座,见儿子进来,这份镇定也破了功,露出几分焦急起来。
迎上母亲探问的目光,谢知涯苦笑一声,默默放了个大雷,“我明天就向总统请辞。”
温蔓蓉吓了一跳,黎春花目光却露出一丝了然,“总统还是不敢打?”
谢知涯思绪重新回忆起一小时前的经历。
他跪在地上涕泪交加,可是总统给予他的只有一阵漫长的沉默。
“知涯,你起来吧。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还需要从长计议。”
谢知涯的心就彻底凉了下来。
他梗着脖子,红着眼睛,不死心的喊道:“这是我儿冒死传来的情报!这事已经让日军陷入了不义之地,正是我们宣战的大好时机……”
“ 你儿子是共党!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多年的老部下,老子早就办了你!你知道现在日本人多少次向我施压要交出你吗? ”
谢知涯结束回忆,扯了扯嘴角,还有心情安慰焦虑的妻子:“没事,我就算不当官了,也能养活全家。”
温蔓蓉瞪了他一眼,“ 谁担心这个!”她眉头紧紧揪在一起,眨眼间掉落几滴泪,“我是担心澜儿。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