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体不好,宁先生还是请回吧。”
曾经会笑着叫他明志少爷的老管家, 说的话礼貌客气,称呼也是格外疏远。
甚至急着打发他走,连茶水都没有奉上一碗。
宁明志脾气再不好, 这种时候也是苦苦哀求。
“我知道静笃身体不好,所以才来劝他和我一起走。”
“日本有最好的医生, 他能得到最好的医治, 他是我的挚友,我不会害他。”
“沈管家,您让我见他一面, 他会听我的。”
那些话,那些哀求, 宁明志就算老得看不清了,也记得清楚。
他颓然蜷在椅子里,仰头去看容貌模糊的傲慢年轻人, 心里想的全是沈聆。
他记得沈聆的咳嗽声。
他记得沈聆脸色苍白如纸。
他记得沈聆在他和沈管家死缠烂打之后, 终于走了出来, 再也没有和他弹琴说笑时的温柔笑意。
“你不是早该走了吗?”
沈聆的声音低沉, 带着久病未愈的沙哑, 眼神冷漠无情。
宁明志刚刚出声,谈及他的病情,沈聆便皱着眉稍稍后退道:“不关你的事。”
抗拒、反感、仇恨,都写在了宁明志熟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