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以为是苏绿介意贺老太太临死前的薄待,可这两天才听贺博远讲出了另一个原由。
她几次想打电话问问聂校奈,但想到他对自己的怨恨,周芝琳只得把苦闷压在心底。
“妈,我不想失去她,不想,”贺擎天突然睁开眼,无助的看向周芝琳。
这样的他不像三十多的男人,更不是白天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无所能撼的总裁,此刻的他像个十几岁迷茫的孩子,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孤单而无助。
瞬间,周芝琳的心如同被刀剜了似的疼,她伸手揽过他,脸颊贴住他的发丝,却是一个安慰的字都说不出。
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造成的,如果不是她当初因为执念一场爱,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伤害,不会有儿子的痛苦,还有她的苦不堪言。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一切痛和磨难都铸就了,再也无法更改。
偏偏这些难过和痛,她还说不出来,折磨着她自己不够,还折磨着她的两个孩子。
“对不起,是妈妈的错,”周芝琳低喃。
大概是贺擎天醉的厉害,他并没有听进去周芝琳的忏悔,而是把头完全靠在母亲的怀里,“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有什么错?我承受的那些苦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