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日微微拧眉,他抓此女进宫,不过是为了让她看清,她父亲是死有余辜的。
以他过去的手段,一个心怀不轨的危险人物,定是要扼杀在摇篮里,可唐芯先前在马车内的一席话,却让他按捺住了这个念头。
若非名正言顺,恐怕她不会同意,亦会因此破坏自己的形象,又生间隙,故而,他才会用如此迂回的手段。
只是沈濯日也没想到,这女人面对如山铁证竟仍不愿相信,甚至做出这等冲动的举动。
未等他出声将此人押下去,沈佩佩已抬起了那张布满鲜血的脸庞,瞳孔在见到唐芯的身影之时,猛地缩动数下,而后,迸射出毒蛇般阴鸷的恨芒。
“是你!一定是你伪造了这些东西诬陷家父!”
唐芯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你看我像是有这等本事的人吗?姑娘,你醒醒,好好看清楚这上边都写了什么。”
她捡起地上的卷宗,匆匆一看,也是怒了:“我去!这是一方父母官?”
不仅收受贿赂,还判定了七宗冤假错案,霸占十亩良田!
“就这种人根本死不足惜!”唐芯气得将卷宗狠狠砸在地上。
“你胡说!不许你污蔑我爹!”沈佩佩气急,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