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下一任王者。
可是,他骨子里,还是不愿意踏足这寒酸简陋的老家半步。
一如他那一次王宫之行后对启王子的恨。
所有的恨意,因此而始。
凭什么他有的,我没有?
就因为他是大禹王的儿子?
小时候,是因为那几盘富足的点心,现在,是王位江山。
王位,比点心更加诱人何止百倍千倍?
可是,大禹王即将死去,王位必将落在父亲身上——自己,竟然终究是和王位擦肩而过。
以父亲的顽固不化,他明白,父亲绝不会打破千年传统,破坏禅让制。
他不知道该恨大禹王还是恨自己的父亲。
忽然觉得非常绝望,十几年戎马生涯,无数赫赫战功,仿佛都在为他人做嫁衣。
他站起来,走来走去。
不行,无论如何,父亲不能登上王位的宝座。
这天下无论谁做王,自己都还有机会,但是,父亲一旦登基,自己必将永无翻身之地。
老仆早已瞌睡不已,他一挥手,让老仆去睡下。
老仆却絮絮叨叨地:“罐子上还温着药,国师大人每天半夜都必须喝一碗……”
他甚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