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多余的装饰,否则,便是画蛇添足。
犹如现在,每个人都被漫长的战争折磨得七劳五伤,唯有她,面色如玉,眼眸晶莹,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薄薄的羽翼,从未受过伤害似的。
可是,她却是一众人中压力最大,曾受伤最重者。
他听得自己心中砰砰的声音,已经记不起是多少次这样的心跳如雷了,就算因为离别,因为战争,也从来没有减弱过这种迷恋的心动。
直到此刻,也不愿意放弃。
他慢慢地举起笛子,放在自己的唇边。
那是初相遇的第一首曲子。
整个汶山都曾因此而欢乐舞蹈。
现在,褒斜也不例外。
飞舞的萤火虫忽然全部点亮了翅膀,沉寂的蚊虫开始啾啾,闻风而来的野羊,彩色长尾的野鸡,甚至于有绿油油眼睛的饿狼……它们都惊奇地听得这个新奇而陌生的声音。
褒斜自古沉寂,驻军之后,也是一片肃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曾几何时听过这样旖旎缠绵又欢乐的曲子?
就连蠢笨的熊猫也慢慢睁开眼睛,然后,抬起肥胖的身子,慢慢地坐起来。
它黑白分明的眼圈显得很疲惫,可是,细看的时候,能察觉里面有久违的属于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