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的手指攥着林子宣的衣襟,骨节见白,放声大哭,凄厉如恶鬼,悲恸如猿啼,足以让闻者落泪。
贝明娜若无旁人的哭着,一直到大脑缺氧,一直到精疲力尽。一旁的医务人员将白布重新盖好,默默的站在一旁,神情戚戚然的看着这世界无数悲情人中的一个。
贝明娜在掀开的那一瞬间她就认出了李俊生,哪怕李俊生剪了头发,哪怕李俊生的头发上满是血迹。那种源于血脉的牵绊,让贝明娜差点跪倒在地。
她那个总是温柔的如同春风的哥哥,终于离开了这个让他痛苦不堪的世界。
贝明娜突然奋力推开林子宣,猛地用力掀开一整张白布,李俊生满是伤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李俊生的脸上有两道泛白的崭新的刀痕,血肉向外翻着,却没有鲜血流出,他双眼紧闭,白的透明,隐隐有些发青,青白的血管若隐若现,他静静的躺在担架上,就像他平时静静的睡在床上。手腕和脚腕上也有刀痕,指甲青白,那双弹得了钢琴做的了饭的双手伤痕累累。
他像是没有觉察到痛一般,安详的睡着。
无穷无尽的眼泪模糊了贝明娜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或是落在颈脖上,或是落在衣襟里,或是溅落在李俊生无痛无感的身体上。她像一个疯子一样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