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亲戚。
邵衡发了条语音,说晚上八点以后他就是自由人,心浪随处奔。
裴燃低头打字。
——R:晚上九点半,三流。
然后他关了手机,掐了静音,笑着跟师傅聊。
下车付钱的时候,就看见陆缺的好几个未接电话,邵衡发了十几条信息,连最懒得管事的陶安都问了句是不是老树开花。
边儿玩去。裴燃没忍住乐了,边付钱边笑。去你妈的老树开花。
回到家里直奔卫生间,棉布浇上卸妆水就往脸上擦。
手法说不上多专业,但很娴熟。
昨天晚上他刚试完被截胡的那套拍摄的妆,就被通知换人,换谁心情都不好。
裴燃回拨了陆缺的电话,边涂洗面奶边跟他唠。聊到一半,陆缺说起了三流的周老板。
“我给你打听了,那周老板来头不小。”陆缺那边儿挺热闹,估摸着声响应该是在打麻将,“他哥叫周迟,是这边儿的官二,周老板算是个富贵闲人,但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招惹。”
“怎么说。”裴燃冲干净了脸,手没擦干就拿起手机往健身房走。
“什么怎么说,还能怎么说。”陆缺喊了声二饼,麻将牌咣当往下一盖,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