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陆橘害怕积食,很晚才睡觉。
只是睡觉也睡的并不安稳,自从在牛家村被水淹过那一回,她好像就有了‘溺水后遗症’,梦里,铺天盖地的水从四面沉沉地用来,像钢墙一样撞上肺腑,强烈的压迫感让她生出窒息的感觉。
水里好像又幻化出无数人的脸,恍惚是父亲的,决绝离去的背影。
恍惚是母亲的,病态的苍白。
恍惚是九儿的,带着哭腔,嘴型分明是:不要别人当我的妈妈。
恍惚又是慕倾袂的。
她在梦中都吃了一惊,忍着痛苦想要向他伸出手,可是伸出去的手仿佛被吞进了无边的黑暗当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隐约觉得那表情是漠然的,他的唇瓣微动,她却看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到底,在说什么?
焦急与痛苦在胸口交织,陆橘满头大汗,双手猛地一挥。
“呼……”
“你做噩梦了?”
黄色的床头灯融融地亮着,打在慕倾袂倾靠过来的脸上,磨平了他的棱角,看起来是难以言喻的温和。
陆橘动了动唇。
“我……”
随后她发觉自己的手正握在慕倾袂的手心里。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