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是不礼貌的。”
小姑娘不为所动。他们无声对峙了很久。
车窗外有阳光射入,在街边树木与过往车流的交错中颠簸,映射出一瞬不瞬的丁达尔效应。
他忽然眉稍一弯,眯了眯眼,认输似地笑了笑。
小姑娘也咧嘴笑了,阳光正好筛在她的脸上,她害羞地埋进妈妈怀里。
纯真的笑容真令人治愈。
他下车,到站了。
站牌掩映在一棵繁茂的绿树之下,几只树枝垂下,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站牌。
身后是一个破旧的废品处理场和一个汽车修理中心,铜铁的敲击声伴随相应节奏慵懒地跃动。另一边,是电线上群体迁徙的飞鸟振翅,和不绝于耳畔的城市喧嚣。
他没有留恋,登上下一辆公交,开始旅途。
他想在漫长的旅途中去寻找,寻找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
也许遇见一个姑娘,也许遇见一个小伙子,也许遇见的不是心动的人,那就遇见一座让他安心的城。
孤儿院的老师曾说他是一个“没有方向的孩子”。
没有方向?当时他觉得莫名其妙,没有方向究竟是指哪一方面没有方向?
后来发现指的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