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观宁犹疑,程医生又道:“不必担心这是他准备好的套。我在这家医院工作十多年了,不说有口皆碑,医德和职业操守还是有的,你可以随意打听,帮人害人的事,我不会做。”
默默看完诊疗记录,傅观宁又震惊又难过,他想了半天,问程医生:“我跟你说几件关于他的事,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他的行为?”
“请讲。”
傅观宁就把丈夫那晚醉酒劝他别哭的事说了,还零零碎碎地说了几件让他感到不解的事,比如海岛上,莫名其妙把他抓去浴室猛搓了一通。
程医生托腮沉吟片刻:“或许,温先生偶尔把你当成了小时候的自己。”
“小时候的自己?”
“依你描述的举动,他对待你不像对待成人,倒很像是一个长辈对待孩子,付出了,但不够细致,想做点什么对孩子好的,可是到最后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孩子好的’。就这方面而言,他和他的爷爷非常相似,说是完美复制也不为过。”程医生说,“他的爷爷作为集团领头人,失去了能干的儿子之后,肩上的担子一下变得很沉,所以只能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形象,并且急着赶着要孙子快些成长。可惜,揠苗助长的后果是,他没能培养出心目中第二个‘大儿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