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容抚了一曲《长相思》,杜夏听着听着沉浸其中,倒忘了门外还有人。
等云容弹完,杜夏不知道那人走了没有,但估计还是在的。
云容将琴放在一边,说:“牧公子三选云容,还愿为我举办花魁游街,云容心怀感激,倒不知道如何谢你才好。”
杜夏心想不愧是殿下,演戏演的这么富有真情实感,不过他也不能落下,让门外的人看出什么端倪来:“不须如何谢我,能够每天与云容公子见面便是对我最大的谢礼了。”
“牧公子。”这一声牧公子,比平时更轻更柔,杜夏听得心头一酥,心想,这若是换个人哪里受得了,肯定要笑得流哈喇子了,还好他沉得住气。
“不过,云容还是要谢谢您才合乎礼仪啊。”云容说着,起身来到他身边。
杜夏看他在身边坐下,背一下子挺了起来,坐的笔直笔直的。
云容见他这副正经的样子,微微一笑,亲自斟酒,端到杜夏唇边:“敬牧公子。”
杜夏没想到还有被他亲自喂酒的一天,有些受宠若惊,心想没人看见,只是听着,也不用这么殷勤吧,不过还是凑上去喝了一口酒。
他就看见手从来不抖的云容,手指错开了一下,白玉杯在手中倾斜,